i家中人,十个有八个都会这么说!”
项成贤唉声叹气道:“为兄我苦啊,在县里时早就想纳妾,但一直为贱内所阻碍,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在京师娶一个小的,生米做成熟饭,再千里迢迢的带回家里去,难道贱内还能狠心把她赶出来?”
想起项夫人的彪悍,方应物只能表示同情,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些,而是搞明白情况然后救人。方应物问道:“然后,就没别的事情了?”
项成贤点点头,“我正与杜香琴姑娘家的妈妈扯皮,忽然这些兵马司军士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舀了我就走。”
方应物越发奇怪了,这件事真是一笔糊涂账,前因后果只有这些,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谁能莫名其妙的抓项成贤?实在令人看不懂。
从项成贤这里始终问不出缘故,方应物没奈何,又让收了他红包的军士带路,去了衙署正堂那里拜访东城兵马司的兵马指挥去。
方应物掏出父亲的名片呈送进去,又对几道关卡的吏员使了银子,这才被领进大堂中,得到与兵马指挥说几句话的权利。
堂中一幅山河屏风,屏风前面是公案,公案后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在四十岁的官员,身穿宽大的圆领青色官袍,大概就是东城兵马司兵马指挥曹大人了。
方应物上前见过礼,眼睛不断地打量对方官袍胸前的补子,上面绣着一只鸟儿——按大明法度,文官官服胸前绣飞禽,武官官服胸前绣走兽,合称文武禽兽。
方应物的眼神很异样,叫曹大人有些恼怒,拍案道:“不必多想,本官乃是两榜进士文官,不是武夫!”
“哦,哦,兵马指挥果然是文官。”方应物醒过神来,他险些又陷入了考据中不能自拔。
五城兵马司兵马指挥虽然名字很像武官,但其实是地地道道的文官,品级待遇等同京县知县。不过这世道总有不懂事的外行误认兵马指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