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花魁的脸色拉了下来,方应物猜的丝毫不差,叫袁凤萧有点不痛快。与聪明人说话,省心归省心,但是这种心底**随随便便就被点明戳破的感觉真不爽。
心事动辄被当面揭露拆穿这种遭遇,任是谁也不愿受到的......花魁娘子不禁赌气道:“是又如何?那又怎样?”
方应物点点头,很感同身受的说:“你们花魁名妓都是靠名气吃饭的,只要能提升名气和身价,无论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的,在下对此十分理解。”
方应物的语气虽然诚恳厚道宽容坦率,但听在袁花魁耳朵里,总觉得有浓浓的讽刺味道。这不就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委婉说法么?
方应物对袁凤萧的心情仿佛毫无觉察,又开口询问道:“对了,你今日邀我见面,有何贵干?”
花魁娘子没好气道:“无事!”
“哦,没事就好。”方应物恳请道:“不过我倒是有事,你看,最近这传言闹得叫我不好下台,我要是稍有示弱了,只怕那边嘲讽劈头盖脸的就来了。袁娘子须得帮我一把才好,将李解元那边反击回去!”
妾身犯贱么?凭什么要帮你?上次的约定,你方公子赖到现在都没有兑现!袁花魁心里虽然嘀咕,但嘴上仍然问道:“你说怎么帮?”
“我听说钱塘、余杭两个省城附郭县的士子准备为新科举人办一场秋游雅集,李解元也会参加。时间就定在后日,已经下了帖子邀请你相伴?是也不是?”
袁花魁面无表情道:“此事是有的。”
方应物与袁花魁相反,兴致勃勃的说:“那可真巧了!后日也有我们严州府几个县的新科举人聚会,我也请花魁娘子赏光!只要你拒了那边,应了我们这边,就落了他们的面子,涨了我的面子!”
袁花魁很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首先,这做法也太幼稚了,像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