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ri你便送信去。若他对你真有兴趣,应当会给这一分面子。”
方应石苦着脸道:“秋哥儿你想要送羊入虎口么。”
方应物鼓励道:“姚先生遭此大难,做朋友的要舍身相救!此乃人之正道也!”
方应石用力拍胸脯,悲壮地说:“秋哥儿与朋友讲义气,我自然不能拖后腿,定当卖身相救,放心好了!这叫什么?义薄云天!”
方应物笑道:“我看你还是跃跃yu试罢,毕竟几十个美人扫榻以待,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了。”
“秋哥儿你说过,生活中的事情,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
方应物连夜写了书信,将此事说明,恳请尚公公对姚先生高抬贵手。到了次ri,一大早方应物便督促方应石前去送信。
放掉一个被绑架富商,对尚公公而言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多半也是下面人先斩后奏。看在送种马上门的份上,尚公公应该不至于驳回面子罢
考虑得更深一点,京城局面如此复杂,和地方完全不同。嫉恶如仇、一味清高是没用的,能暗中与尚铭结个善缘,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他本人也出了会馆,向西北方向的忠义书坊而去。姚谦出了事,自己作为朋友,总该去露一露面。
下了轿子,将轿夫打发走,方应物抬眼看去,忠义书坊那五开间的宽阔门面还是那个门面。只是门可罗雀,偶有行人路过,最多也就是看两眼便匆匆走人。
门槛内正当中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坐着位凶神恶煞的男子。此人紧身打扮,箭袖长衣,腰间一块柳木腰牌故意悬空,很明显的晃来晃去。
识货的京城人都能判断出,这样的人不是锦衣卫官校就是东厂番子,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样一尊人物,神情不善的堵在门口,谁还敢轻易进来给自己找麻烦?
书坊于掌柜无可奈何,点头哈腰的对这番子赔着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