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脸se凝重起来,冷哼一声训斥道:“年轻人岂能贪慕荣华,不安心学业?心存虚浮,将来难有成就!”
方应物感到莫名其妙,这第一次见面的老头虽然有可能是父亲的恩主,但也不能如此毫无来由的训斥他罢,根本没有一丝道理。
方应物忍住气道:“老大人似是意有所指?晚生心中不明。”
王恕毫不客气的说:“你父亲中了二甲第四,可谓光宗耀祖也。正当此时,你急急忙忙前往京城投奔父亲,这份心思昭然若揭,还用老夫细细点明么?”
方应物登时气冲斗牛,这老头原来如此作想,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太把他方应物看低了!便顶对道:“在下还是不明白,老大人说话要仔细才是,休要叫人听不懂。”
“你不安心在家学习,听了父亲中进士消息,便立刻启程前往京师,只怕是仰慕富贵,想去父亲膝下做个官宦公子罢!”
方应物反驳道:“老大人说话可笑之极,刚愎自用,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王恕不屑道:“无须多加掩饰了!老夫年已花甲,阅人多矣,你这点心思还能看不出来么?”
方应物解释道:“如今庙堂邪气ri盛,jian佞遍布,一想到家父辗转其间,晚生忧虑不已。故星夜兼程,急yu前往京师,尽己所能助家父一臂之力!”
王恕冷笑道:“越说越荒谬了,你这少年人能有什么本事?竟敢大言不惭说去京师并助你父亲一臂之力,黄毛小儿懂得个什么!这些话,拿出来当托词都没有人相信!”
方应物善于言语应对,但此时也词穷,虽然理不屈,确实是他所说的原因,但外人不相信啊!
他可算体会到窦娥的滋味了,满腔冤屈却无处可说,憋屈!淳安人可能会相信,但这王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谁能相信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十六岁少年人,便可以在复杂无比的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