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个裹着毯子的中年汉子,哆哆嗦嗦拿起公用电话,哭丧着脸打出:
“袁老板,我们被发现了……”
叶天龙回到百石洲的时候,许东来正摇摇欲坠。
他从昨天晚上七点跪到现在,足足十三个小时了,滴水未进,精力和体力显然到了严重透支地步。
可是许东来却依然咬牙跪着,哪怕恐龙和百里花怎么劝告,他就是固执地跪在那里。
许东来认定叶天龙是救世主,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别的路走,他的圈子,只有避而远之和落井下石。
路过大榕树的租客或村民,很是好奇许东来大庭广众跪着,于是有点空闲的都靠过来看几眼。
从昨晚到早上,几乎都有好事者围观,包租婆更是搬了一张凳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叨。
如果再丢几个铜板的话,估计就是动物园的戏码了。
许东来从来没这样被人围观过,脸皮薄的他一度尴尬,觉得颜面扫地,可想到许家处境又挺过来了。
存亡就在此刻,他不能倒下,跪了,不一定有好结果,但不跪,就一定没有好结果。
许东来自大,跋扈,目中无人,却不等于头脑简单的傻子,面临人生岔路口,自然懂得轻重。
一步错,步步错,越错越离谱,婚姻可以一错再错,将就着过,可以推倒重来,人生不行。
什么来生,什么下辈子,全是扯淡,许东来不会自欺欺人。
“有点毅力。”
看着全身湿透却依然死撑的许东来,叶天龙脸上掠过一抹笑意:“这家伙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站在旁边的恐龙低声一句:“大哥,你决定帮他了?”
百里花也掠过一丝欣喜:“你让他跪着是考验?”
“我把他晾一个晚上,主要是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知道悔改,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