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长时间了,诏狱之中都不晓得抓了多少番人和五姓七望的人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一个略显肥胖的青年兵丁,有些无聊地扫视着路人,声音中却有着一股子惫懒。
曹二狗是一个生得身材匀称,长得有些书生气的青年人,他吐掉口中咬着的一截干草,道:
“阿牛,你他娘地就不能给老子安分点!你狗哥可是难得当上了右武卫的百骑长。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如果让人给听了去,你狗哥这官怕是就当道头喽!”
“啊?有这么夸张吗?”
名叫阿牛的汉子有些天生少跟筋,听到曹二狗的话,顿时就吓得他一愣一愣的,他摸了摸后脑,道:“那二狗哥,以后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哒哒哒……”
就在曹二狗打算在教育教育小弟的时候,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
曹二狗领着自己的一帮兄弟们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老天,这他娘地也太有钱了吧?
长近一丈,宽近一丈的马车,上面雕蝠刻燕,宽大的车辕之上襄着汉白玉石,拉车的竟然是一字排开的前后各四匹骏马!
不用猜,这马车里面的主儿铁定是非富即贵。
至于是不是蕃贼或者五姓七望的人?
你特娘地傻呀?
这一个多月以来,长安城中都抓了多少蕃贼和五姓七望的人了?就算是再蠢的人都知道长安城已经成了番人和五姓七望的禁区了!
就这样,他们还会傻巴巴的跑过来作甚?
等着被抓吗?
“二狗哥,这,这个还查不查了?”
阿牛吞了口口水,从小长这么大,还真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马车呢。
曹二狗刚想要说放行,不查了,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道:“查,一个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