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停步。且还身形晃动、三眼齐齐上翻,咕咚声一头栽倒于水面,旋即,沉底了。
轻松点化神鱼之人,来自旧圆的凶狠怪物,竟就此倒下了。六耳摔入水,身后水面留下的两排脚印就此消散;天穹上的‘足迹倒影’也随之化开。丝丝缕缕、血纹似的飘荡开去。
肖斗斗心思转动奇快,立刻抬头望向疤面青衣:“尊主神通......”
“我未出手。”疤面青衣摇了摇头。片刻后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了,喃喃自语:“造化?”言罢招呼肖斗斗:“你捉奇鱼,我抓猪猡!”
六耳杀猕真正昏厥,和尸体也差不多少;那条怪鱼则因刚刚化形,身基不稳也陷入沉睡,两条‘大鱼’再好抓不过了......
秦淮河上,疤面青衣主仆抓鱼之际,老态龙钟之人走在小路上。
小路前方不远处。一片连绵大山:原本清静之山,因天数剧变而沉落过半,虽也还苍翠但再灵秀不再,狼狈且沧桑,离山。
离山附近阴雨连绵,本就不平整的小路再添泥泞,老人家走起来就更吃力了。
吃力、蹒跚。不过老人走得很‘干净’,鞋子踏入泥水时,便如火炭落入薄雪,无论泥巴还是雨水顷刻消失得一干二净。雪化了至少会有水渍残留、会有水烟微腾,可小路泥沼没得全无踪迹,凭空、不见了。
脚下干净。鞋子干净,衣衫干净,就连脸膛也是干净的,人老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头发白得仿佛北原冰川上万年不曾融化的冻雪,可老人面上不见一丝皱纹。
没有皱纹、没有胡须、甚至连眉毛不不存,他脸上不见一根毛发。面色奇白、嘴唇则红得似是涂抹了一层鲜血。
还有他的眼睛,瞳仁乌黑、眼白返青,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清爽明亮的眸子,却笼着一层浓浓的困惑......正前行,身前十余丈处忽然闪出一双人影:
头顶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