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春了,按照朝廷的律令。冬日服徭役,让民夫们修河,官府只需要负责三餐就好,遇到狠人,连饭都不给你吃,自备干粮。不过一旦开春,这就是和百姓的口里抢食了,虽然一些必要的征调是必须,不过大规模的征调,这就意味着。今年许多的田地都要荒芜,若是开春壮丁们不在乡中播种,来年吃什么?
因此………按唐律来说。若是在农时征夫,就少不得要负责拨发钱粮。
可问题就在于,神策府那儿打算给多少?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数,因而许多人不肯走。
武三思倒是懒得理会,只是回到后堂的廨舍里去休息,过不多时,有文吏来问:“武使君,各县的使君不肯走,都在窃窃私语。想问一句实话。”
“实话?什么实话?”武三思慢悠悠的喝茶,嘴角似笑非笑。
“他们都说。这民夫如何征,给什么价。一时没说好,不敢轻易……”
“哎呀呀……”武三思不禁气恼,怒斥道:“这些家伙,真是不懂规矩,神策府还会少了他们的钱粮?真是可笑,人家……那是什么家底,去告诉他们,一个民夫,每月至少钱粮拢共折钱十贯,大致就是这个数,神策府的马,一月的消耗都是这个数呢,难道人还不如马吗?真正是可笑,本王让他们殚精竭虑,把心思放在公务上,休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计较,否则………贻笑大方。”
一通叱骂之后,那文吏不敢再说什么了,忙是回到前堂,见这些人还没有走,便忙将武三思的话转告。
有人眼珠子一瞪,十贯……
“这莫不是玩笑,历来官府征夫,至多一月,也不过几百钱,外加几斗米,这……未免太多了吧。”
有人觉得有些心虚。
这事儿听着不靠谱啊。
不过却也有人笑了,众人不由看过去,笑的乃是宜阳县令王宝,王宝捋须,摇头晃脑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