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尉,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如之奈何,问的人必定是惶惶如丧家之犬,而被问及的人,多半也不会有太多的成就感,因为秦少游此时已经心乱如麻了。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反而不是去影响天子,从种种迹象来看,天子的决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决,这个时候,任何的举动都可能适得其反,秦少游固然不知道武则天在谋划这件事背后的图谋,可是至少知道,这件事绝不可大意,更不可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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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口气,秦少游心里已经想好了措辞,他挽住李显的手,语气坚定的道:“殿下,如今的情况,固然是万分紧急,可是现在陛下的圣意虽然坚决,却并非可以力排众议,殿下不必着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就算情况再坏,难道能坏到殿下在庐陵的时候吗?”
李显却是不信,好不容易变得开朗一些的他,接下来又回到了懦弱的时候,他死死的抓住秦少游的袖子不肯放手:“可是……可是……”
秦少游斩钉截铁的道:“我知道殿下心里在害怕,也知道殿下在害怕什么,殿下仁爱,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日,事到如今,秦少游只有一言相告。”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知要安抚住李显,也唯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李显没有了选择,做了太子,就可以做天子,做不了太子,就做不了人,可是对秦少游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少游甩开了李显的手,李显心中更乱,更是感觉自己风雨飘摇,还要哀告,却见秦少游已是拜倒在地,正色道:“臣秦少游,固蒙受陛下厚爱,方有今日,乃至主持天策军,坐镇孟津,居庙堂之侧,恩禄无双。臣秦少游对陛下的忠心,可鉴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