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稀罕事,比如说近来庄户们又多了一门生意,因为外来的人多,这集市里的客栈价钱又贵,人满为患,所以许多商贾和掮客便租住附近庄户的屋子,这些外来客毕竟是做买卖的,倒也不吝钱财。一月下来,让许多庄户人家多了一贯的收益。
还有许多外来的流民,纷纷携家带口想来投靠。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这儿生活富足,前来投奔的人自然不少。
陈杰在这事上倒是不敢擅作主张。这逃人牵涉到的是方方面面的问题,此时的奴婢,大致可分为三种,一种官奴。即犯罪抄家的奴婢,此外便是私奴和僧院净人了。私奴大多都是高门蓄养的,这些人逃出来,无处可去便隐姓埋名,也有人投靠其他的高门,因而许多高门经常为了这种事而引起纠纷。
当然,无论是官奴还是私奴,其实都还好,真正让人忌惮的,其实还是僧院净人,当今天子好佛,因而在洛阳附近广建寺庙敕封了许多高僧为国师,这些寺庙蓄养了大量的奴隶,往往这种供奉僧人的奴隶其实生活最是凄惨,假若只是私奴,这毕竟是高门豪族的私产,总不能让他们冻死饿死,冻死饿死了,吃亏的总是自己。可是寺庙的奴隶来源却大多都是官府赏赐的奴隶,而寺院中的僧人毕竟没有后代,也自然没有所谓私产的概念,往往是将这些奴隶往死里的驱使,乃至衣不蔽体,三餐不继。
洛阳这儿,最风行的逃奴往往就是这些僧院净人,可是往往不肯收留的也往往是这些人,因为一方面是天子好佛,以至于如今和尚们拥有很多的特权,另一方面,许多高门本就是佛门的信众,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得罪了‘佛爷’。
秦少游对这样的事也略有所知,他皱皱眉,一时沉吟不决:“你尽力甄别吧,若是明显是逃奴,也不要招惹麻烦,可若是实在孤苦的,不妨收留起来,咱们这里制茶和制冰、制油都是秘密进行,进去的人都是与外头隔绝,这天底下,没有得到圣命的人也绝不可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