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终于不再流泪。
窗口,一直有冷风灌进来。
时爱走过去,准备将窗户关上,却在伸出手的时候动作顿住。
花木下,方南立在那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发湿哒哒地垂落着,一种凌乱的姿态荡在方南英气的眉宇间。
即使淋湿了全身,方南也没有任何狼狈的颓废感。
这个人永远都看上去像是一幅画。
雨滴砸在时爱的手上,她终于从眼前稀奇的景象中惊醒,她立刻伸手去关窗户。
关掉窗户,隔绝雨声,隔绝外面的方南,看不见的话,她的心里就不会有任何没有出息的悸动。
可是有人动作更快。
在窗户即将合上的那一刻,方南的手强势地伸进缝隙里,阻挡住窗户关上的趋势。
时爱吓了一跳,关窗户的时候她的动作里面饱含戾气,力度可不轻,她看到方南的眉心抽动,肯定特别疼。
“你疯了吗?”时爱的声**不自禁地升高,“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
方南深邃的眸光落在时爱的脸上,“是的,不想要了。”
隔着那道细缝,他忽然间抓住时爱的手,那么用力,用力到抓疼了时爱的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你消气。”
时爱眼里起了火,挣扎了几下没甩开,“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方南很认真地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话?等你想和我说话了,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时爱被他低声下气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你吃错药了?”
方南攥着她的手,从抓着她,变成握住,时爱的手真的很暖和,他心里在喟叹,这样的温度,他握在手里了就不想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