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剥离皱巴巴的衬衣。
方南的嗓音平静、疏淡,“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纠结。”
“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
意义这两个字如同呼啸的巴掌迎面重重击来,时爱眼前一阵冒花。
她呆呆地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俊美的五官分明。
可是最可恨、最可恶的时候也是他现在这样,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轻描淡写她人生中最珍贵最温暖的那几年:无意义。
人的心脏可以碎几次?这个问题时爱不知道,但是她清清楚楚感觉到胸口上被人破了一刀,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填补着心上的大洞。
这个时候的时爱还不懂得一个刻骨铭心的道理: 或许消失了的东西才会永远保住它最光鲜美好的样子。
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有血性的小姑娘,或许青春期的叛逆终于到来了。
毕竟人这一生总是要疯狂一次的。
时爱嘴角氤氲出甜美的笑,一如过去的美丽乖巧,但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双黑色的眼球上细细爬满疯狂的红色。
“好,很好。”她沙哑着声音道,忽然间出手,探手过去,出乎方南意料得重重钳制住他的软肋。
笔挺西装裤下的肌肉瞬间紧绷,常年锻炼后的肌肉线条似乎要强壮到撑破裤子。
方南的鼻息跟着沉重,俊美的脸上沉静的、高高在上的完美面具被时爱这个一点都不矜持的行为裂开、破碎。
时爱像是泡了剧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呀,方南哥哥,你裤子里面有点蛇呢。你有没有事啊?你的脸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红了?耳朵尖,和脖子根都红了呢。是不是被蛇咬了啊!要不要我叫打电话叫医生来?估计等医生到的时候你已经毒发身亡!这毒发作得可真够快的!”
方南想反抗,时爱的手就更加用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