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自己的牙,泪珠儿挂在睫毛上,还好,还好,一颗颗的都还在。
“你是不是藏了护臂什么的!”时爱恼恨,伸手去摸他的胳膊,水滑冰冷的西装布料材质下是线条分明的肌肉,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
方南冷哼一声,“开门。”
时爱按下密码之后,方南用脚把门关上,宫占东的保镖们又一次被关在门外。
时爱被他抱到楼上,放到床边上。
“你可以滚蛋了!”时爱气得爆粗口。
她把自己埋到被窝里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脸泪水的狼狈模样。
正在恼怒和伤心的时候,她的脚被温热的指尖掌住,时爱一下子坐起来,看到方南的发顶。
他蹲在她的脚边,掌着她的脚跟,视线专注地查看着,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脚背上。
时爱忍不住要把脚收回来,方南却在这个时候抬头,从她这个角度看,那双琉璃浅眸有惊人的风华,能吸人心魂。
“别动。”方南轻声呵斥。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句咒语,时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乖乖地坐在那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眸子半合时睫毛的阴影投在无暇的脸上。
方南比以前瘦了,五官的线条也比之前脱了稚气,但也……更加好看了。
有些人,似乎不需要任何动作,单单跪在半跪在那儿都像是一幅画。
这个场景,也曾经出现在时爱的梦里面。
但梦里面的她却不是打着石膏的倒霉样子,梦里她打扮地很漂亮的,因为那是她能幻想到的最浪漫场景,必然要漂亮夺目地接受方南的求婚。
悲伤就像是潮水,将时爱淹没。
“没有什么大问题。”方南站起来,眼里带着不悦和责备,“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要是晚上疼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