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落地，再也没有楼梯晃动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随时会倒塌一样。

再见！

这个破地方！

时爱蹦蹦跳跳回家，看上去特别高兴。

方母端了热牛奶上楼去，问起今天给时爱辅导的情况。

“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方南这一次对母亲很坦诚。

“什么？人家专门来我们家学习，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她？”方母太意外了，这样怎么可以？

“当老师也不过如此，能教的我都整理在笔记本里面。不可能她自己脑子一点都不动一下，全靠我来讲吧？学习不是这样学的。如果她自己都不知都自己的问题在哪儿，谁也帮不了她。现在是要她自己提问的阶段。”

“可是她基础太差……”

“妈，没有基础差的孩子，只有不努力的孩子。”方南摊开书本，“如果时家不认同。那就另请高明。多的是老师，他们时家又不差钱。”

方母不好告诉儿子，她希望他们能够和时家搞好关系。

孤儿寡母在港城，如果有时家照应着，虽然说不靠着他们吃饭，但是会有很多方便。

时家跟很多政要关系都好，她希望结识官太太，兴许能帮忙调自己的老公回国。

可是看到儿子稚气未脱的俊秀脸庞，方母选择沉默。

南南是个孝顺儿子，她知道她开口了，孩子肯定会乖乖照做。

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时家的关系能攀得上就攀，攀不上……也不勉强。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第二天，时爱又老老实实出现在方家，相同的时间点。

方南仍旧没有搭理她，只看自己的书。

但余光还是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打开了熟悉的笔记本，那是先前他整理好的学习笔记。

时爱一直在看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