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过盏茶功夫,他们相继回来。
为侯君集煮面的是他的护卫,因为夜深所以护卫并没有叫醒厨师而是自己动手煮面。护卫跟随了侯君集二十多年,根本不可能下药,当时也没有可疑人出入,唯一的证据碗筷护卫在收拾的时候已经洗掉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无从去查。
西州城里的大夫也一并让他们请了来。
个别大夫一眼就看出了侯君集的问题。
这倒不是他们的医术如何的高明,只是这种情况在高昌这里太常见了。
巴豆除虫是这里的每一个大夫的都耳熟能详的事情,如何医治他们也懂得,但是几乎如商量好的一样,一个个高昌名医都做出了束手无策的表情。
前些时曰,他们都受过侯君集的罪,此刻更无为他治病的可能。
正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连续两天,侯君集几乎都在茅厕里渡过,肚子里的东西都拉空了,到了最后拉出来的全是血。
短短两天,侯君集从一个体格健壮的汉子,成了一个两目深陷,战都无法站起来的人,连蹲在茅坑的时候也需要人搀扶这,不然都会有一屁股坐下去的危险。他的整张脸仿佛是被沸汤淋过的面皮,褶皱累累,以至完全耷拉下来,没有一点的血色。因为泡了两天的厕所,一身污秽臭气,头发乱蓬蓬地茬,落魄之极。根本没有一个百战将军的模样,而是一个待死的流浪汉。
杜荷闻讯来到厕所探望,几乎不敢相信才两天,侯君集竟成了这副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