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黑夜,伸手不见五指,长安上下一片寂静。
但迎宾楼后院厢房却是灯火通明!
厢房有三人,是三个奇怪的组合,一个道士、一个农民、另一个却是文士。
他们并没有说话交谈,形同陌路。
道士在不停的走动,农民打着哈哈一脸睡意,文士却在下棋,独自一人在下棋。
东方树心神不宁的来回渡步,如此心乱,自己还是头一回,造成这一切缘由的归根究底就是杜荷的那一剑以及杜荷劈那一剑的眼神?
那一剑并不奇妙,但却让自己感觉到杜荷要杀自己,那一个眼神也不算犀利,但也让自己感到他要杀自己。
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下狠手,便是自己不闪不避,剑也会从眼皮底下削过去,伤不到自己分毫。
很明显他无心杀自己,但却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劈出了那样的一剑。
这一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拥有武艺,还是当真在吓唬自己?
固然杜荷最后说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表示动手是因为自己多嘴咒他的缘故。
“可我怎么总是觉得这话是他有意说的,为了就是掩盖自己真实的意图。”
“若是如此,那杜荷实在太可怕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竟拥有这般恐怖缜密的心思。”他若知道杜荷真实的年岁也不会如此迷茫了。
东方树不断在心底喃喃自语,想起了在杜荷走进府衙以后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心底那不踏实的感觉再度浮现。
“东方先生,你别在晃了,我头都晕了!”坐在一旁的魏峰云忍不住的出生抱怨,他一身标准的农民打扮,粗布麻衣的,肩上竟还扛着一把锄头。
若是因为他这庄家相貌就小觑于他,可以肯定小觑他的人会很悲剧很悲剧。
他的锄头不仅仅可以挖地,同时还可以挖人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