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丝半点的温度来,目光如冰棱子般盯着她,眉心间似还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愠之色。
暮楚被他盯着,只觉芒刺在背,她抿了抿唇,回答他:“也不算有瘾吧?只是很偶尔的抽一抽。
其实,暮楚没料到楼司沉第一个问自己的问题竟会是抽烟的事儿,她以为自己这些事儿都与他无关了才是,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关心了才是!
晕黄的灯光,筛落而下,隐约间,暮楚似有见到他冷峻的眉峰微微蹙了蹙,却又听他冷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去酒吧上班?”
盯着暮楚的深潭里闪过几丝冷锐的幽光,清冷骇人,不怒自威,“顾谨言没给你钱花?还是他养不活你?亟不可待的离婚,就为了把自己过成这副德行??”
言语间,神情间,尽是浓浓的讽刺,讽刺过后又隐着一层愠怒。
暮楚当然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无论是他的讽刺,还是他的愠怒!
暮楚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然,话到唇边,最后到底只剩了一句:“花他的太多,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
暮楚说的确实是大实话,她现在这么拼命,一是想存钱救小尾巴,二是想要尽早还清她所欠下的钱。
楼司沉漆黑的眸仁里染上一层没有温度的冰霜,瞳仁似是已经冷冻结冰。
正当这会儿,楼司沉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楼司沉皱眉。
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挂机键。
可即使只是一眼,暮楚却也已经清楚地扫到了他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姗姗。
亲昵的称呼,直接去掉了姓氏。
暮楚犹记得他这么亲昵的叫自己也实在没几回。
内心深处还是不由闪过几丝波动,有酸水儿仿佛在不断地往外冒着不舒服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