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地道:“你们担心会激怒其它的山中部落?现在格哚佬部已经出山,已经将提溪司一部分的山川、平原与河道占为己有,如果不把他们狠狠地打回去,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其他的山中部落有样学样,纷纷出山?”
乌罗司的阿加赤尔道:“知府大人此言差矣,山中部落一向不大与外界接触。方才戴同知也说了,格哚佬部这次之所以要出山,是因为他们接到了神谕,所以知府大人的担心是不可能出现的。”
张胖子瞪着他道:“那么,你乌罗司到底出不出兵呢?”
终究是积威之下,阿加赤尔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垂下目光,讪讪地道:“我以为。还该慎重其事!”
张胖子又瞪向洪东县令,洪东县令陪笑道:“我以为,应该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张胖子气得发抖,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头皮麻酥酥的,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怕一睁眼支持不住就得栽到地上,只得咬紧牙关。静待那种眩晕的感觉过去。
在他的感觉中,这个时间很短很短,而在堂上其他人眼中,却只见到张知府一连被两位土司拒绝之后,双手扶案,双眼紧闭,脸色忽青忽白,颊肉激动地哆嗦不止,额头黄豆大的冷汗涔涔落下……
这样一副景像落在众人眼中,在他们心底都留下了一个极深刻的印象。或许,“铜仁之主”那摇摇欲坠的神坛就是从这一刻起,才真的轰然一声倒下,碎成了一地瓦砾。
张知府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他缓缓张开眼睛,用有些虚弱的语气对于俊亭和果基土司道:“看来别人都是要自扫门前雪了,关于格哚佬迁至提溪一事,你们两位怎么说?”
于俊亭是在场众官员中唯一的一个女人,而且要论官阶数她最高,是以当然要由她先回答。于俊亭一直把玩的象牙小扇一停,在温润的掌心轻轻地敲了几下,忽地浅浅一笑,道:“我以为,不如比照凉月谷旧例,分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