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千年’,看来当真不假。这样本官就放心了。”
叶小天被她刺得翻了翻白眼儿,于俊亭欣赏了一下叶小天吃瘪的表情,神情忽地一怔,叶小天正眯着眼睛做半死不活状,就见于俊亭伸出一指修长白皙的手指,指肚往他脸上轻轻一抹。
叶小天愕然瞪大了眼睛。于俊亭看看手指肚,又看看叶小天的脖子。叹了口气道:“叶大人,你也太不小心了,下回记得脖子上也要抹上香灰。”
李秋池赶紧解释道:“于大人误会了,我们请来的那位郎中……是巫医!”
叶小天也反应过来,道:“对对对,是巫医。巫医治病,大人你也是晓得的。常用些偏方,这香灰就是……咳咳咳咳……”
于俊亭目光一垂。落在叶小天的靴子上,叶小天看她目光下垂,嘴角牵起耐人寻味的微笑,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才穿着袜子下地抹香灰,双脚先是踩在靴子上的,靴面现在是扁的,以于俊亭的精明……
叶小天可是记得,当初在于家寨的时候,于福顺死时神情、眼神有所异样,都被于俊亭发现并揣摩出了事情的原委,可见此人心思之缜密,实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靴面被踩扁,旁人看不出什么,她却未必看不出。
叶小天刚想到这里,于俊亭已猛地伸出手去,“哗”地一下掀开了叶小天的被子,就见叶小天衣装整齐地躺在榻上,只有双脚未着靴,于俊亭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又一回头,看看叶小天袜底的尘土,似笑非笑地走了出去。
叶小天像僵尸似的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们都是聪明人,情知装不下去了,又何必继续做作。
于俊亭双手背在身后,用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后背,端详着“靠山摆”上摆放的一件件古董,叶小天穿好靴子,从卧室走了出来,神情坦然,丝毫没有窘迫模样。
于俊亭听见脚步声,直起腰来回头一看,不禁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