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典史来。”
司吏答应一声,转身去了。这张典史叫张鑫。是朝廷新委派来的,已经五十出头,原本在湖广一个三等小县做典史,如今平调到葫县,还是三等小县,显见是没有什么后台的,现在只是熬年头等致仕呢。
因此一来,这位张典史倒是没有什么野心,尤其是他一来葫县就听说了叶小天的几桩光辉事迹。一连搞垮两任县丞这才上位的猛人,据说当朝国舅爷也在他手底下吃过大亏,张典史心中更加敬畏。如此一来,两人倒是合作愉快,不曾闹过什么矛盾。
不一会儿,张典史就匆匆赶到了,向叶小天抱拳道:“大人!传唤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这张典史生得很是健壮。虽然是五十出头的人了,瞧那精气神儿。顶多也就四十上下。赤红的一张脸庞,连一点皱纹都没有,头发更是乌黑一片。据他自己讲,这是因为他胸无大志,从无苟营之举,心思单纯了,人便年轻了。
或者真是如此吧,张典史还真不大争什么,虽然他在官场上混的不如意,却从无唉声叹气的时候,活得挺乐呵,这和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艾典史、一味钻营投机的徐伯夷大不相同。
叶小天冲他点点头,和气地道:“张典史,你坐吧。”说着把花晴风批转过来的那份公文递了过去。叶小天从红枫湖回来,便正式走马上任了,迄今已经过了四个多月。秋风吹红了枫叶,已经进入深秋季节,而他在县丞的位置上业已干得游刃有余。
张典史看罢公文,眉头微微一蹙,探询地问道:“二老爷以为,这批宝物是从我葫县流入中原的?”
叶小天摆手笑道:“那倒未必。这种事儿,咱们可别往自己身上揽,不过朝廷既然要求严查,样子总是要做做的。”
张典史一听叶小天这么说,心里就有数了,他笑着答应一声,起身告辞出去,马上召集三班衙役,开始部署起来。上头既然有了批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