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中一时间只有花晴风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半晌,他缓缓退了两步,颓然倒在一张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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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县上书朝廷,弹劾徐县丞和王主簿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正在家“养病”的王主簿耳中。王主簿一听,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原本坐在他膝上的最受宠爱的那个小妾站立不稳,“哎哟”一声跌到了软绵绵的地毯上。
王主簿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一迭声地吩咐家人:“备车!快快备车,老夫要去驿站!”
“身染重疴、卧床不起”的王主簿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一口气就赶到了后院。不一会儿,院门大开,一辆马车轱辘辘地驶离王府,直奔驿站而去。
徐伯夷昨日在县衙被叶小天家的一对宠物折腾了个半死,直到上床歇息时耳鸣声还时有反复,这个脸丢的着实不小,不过他聊以自慰的是,惹事的是一对畜牲而非叶小天,也只好以此自欺欺人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此前多次吃过叶小天的亏,已经让徐伯夷落下了心理阴影,在叶小天返回葫县前,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再度见到叶小天时的场面,在幻想中,他每一次都是扬眉吐气,而叶小天则彻底拜倒在他的脚下,苦苦央求他高抬贵手。
可是真的见到叶小天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幻想就是幻想,他还是从心底里害怕叶小天。没错,他现在已经控制了大半个葫县,而且叶小天是他的下属。可问题是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叶小天,从来不会给人一种可控的感觉。
其实徐伯夷的这种心态和处境倒也不是绝无仅有,在后世职场中。一个浑不吝的下属,也常常会令他的上司束手无策甚至脸目无光。尤其是在大家都端铁饭碗的时代。
不过,那时的这种人物要么是有些背景,上司动不了他,要么是岁数大了,倚老卖老,可叶小天……。他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