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五旬的胖老头儿,笑眯眯的与弥勒佛相仿。可是他的脾气却着实不大好。一听这些人来自葫县,是特意押送那位受到当朝首辅张大人亲笔批示要予以严办的官员来南京受审的。当即就送了一句国骂给这位捕快。
钱员外郎拍案怒道:“你他娘的,谁让你们把人送到南京来的?”
那捕头吓了一跳,赶紧跪下答道:“回员外郎大人,我们徐大人说。葫县地方太小,大牢人手不足,这叶小天的死党颇众,万一有人劫狱,恐怕会误了朝廷大事,所以……”
“所以个屁!谁叫你们把人送过来的,不过是那徐伯夷阿谀奉承罢了!”钱顺又骂了一句,拿起那封公函看了看,咧起嘴巴。好像含了一口黄莲似的迟疑半晌,才恶狠狠地瞪了这个葫县捕头儿一眼,喝道:“你等在这里!”说完袖起那封公函便扬长而去。
那捕头跪在地上好不委屈。心道:“是你们南京刑部下令抓人,我们千里迢迢辛辛苦苦地把人给你们送来,倒招来你们一通臭骂,你们衙门大,官职高,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真是岂有此理!”
钱员外拿着公函急急忙忙找到刑部郎中燕起。燕郎中一听脸色就沉下来了,他倒没有开口骂人。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要过公函来又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冷笑一声,道:“这个徐伯夷,自作聪明!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钱顺苦着脸道:“燕大人,人都已经送来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啊,要不……咱们先把他关进大牢,观望一下风色再说?”
燕郎中瞪了他一眼道:“扯淡!这个什么叶小天,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关起来倒不打紧。可你不要忘了,是谁批示要把他抓起来的!”
钱员外试探地道:“大人是说……”
燕郎中冷冷一笑,道:“你关了叶小天不打紧,可若消息传到有心人耳中,他会怎么看咱们?谁知道那些通着天的大人物,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