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经过又羞又愧地对叶小天说了一遍。原来。苏循天今晚又去他的地下赌场看场子,恰好遇到有人赖欠赌债。
他们这赌场,就设在叶小天初到葫县时的蟾宫苑。其实那班兔儿爷除了天天被好男风的人拿“药杵子”捣个不停,饮宴兴酣之余。本就也赌,只不过那时规模甚小。
自从与苏班头一拍即合,有了县衙做靠山,他们这赌坊才算正式宣告成立,而且场面越来越大,以至于如今这赌坊已经取代了男娼,成了风铃儿最赚钱的产业。
今儿晚上,有个人欠下大笔赌债,恼羞成怒。便说赢家是赌坊找来的老千,又吵又闹的想要赖账,苏循天既然遇到了岂能不管。他本就是负责利用他的权力给赌坊镇场子的。
苏循天带着一班泼皮打手迎上去一看,居然认得,这人正是前几天因为两挑子桐油放高利贷收了若晓生家赖以生存的田地的那个李言庭。
李言庭今天喝了点酒,兴致高涨,跑到赌坊来赌钱,不想不但没有赢钱。反倒赔个精光,恼羞成怒之下又赊欠了许多。便发泼赖起账来。
苏循天见是他,原本想要狠狠教训一番的心思倒是淡了些,这李言庭算是小康人家,好歹也是个体面人,而且李家兄弟七人,还有两个姐姐,都是本地人氏,嫁娶联姻、繁衍生息下来,差不多也是一个百口之家了。
尽管县衙门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势力,但是对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可以太过欺凌的,苏循天便想恩威并施,只要他当众收回“赌场耍老千”的话,明着还是赌债全收,私下里可以给他免去一半。
谁料这李言庭是个舍命不舍财的,死活不肯答应,反倒见苏循天有些退缩,趁着酒兴变本加厉地叫嚣起来。苏循天恼了,若是任由李言庭诽谤且赖帐不还,他这赌场还如何开下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平白从风铃儿手中拿走一半赢利?
苏循天恶狠狠吩咐一声“打!”便带着那几个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