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顺势扭过身来,与他并肩往县衙走,一边走一边道:“那两个人,是这一带的泼皮头子吧?”
苏循天笑道:“是!典史大人也认得他们?”
叶小天道:“你是负责缉凶捕盗的壮班捕头,被人看见你与他们来往,必有非议。平素注意些,切莫招摇。”
苏循天虽心下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叶小天是好意,便点头笑道:“是,卑职晓得了。”
叶小天从周班头那儿听说过苏循天近来办的一些事情,有心再说教他一番,可又不想语气太重,伤了彼此和气。毕竟,苏循天是县太爷花晴风的小舅子,却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就冲这份情意,对这个朋友也不宜过苛。想到这里,叶小天只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前行不远,忽见人群骚动,很多路人纷纷围拢过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叶小天和苏循天并未加快脚步,慢慢走到近处,便听人群中传出一阵叱喝叫骂声,叶小天眉头一皱,道:“过去看看!”
苏循天听了便道:“让开让开,官府办案!”
那些围观百姓扭头一看,见苏循天一身捕快官衣,急忙闪开一条道路,就见人群中有几个粗壮魁梧的大汉,正对一个人拳打脚踢,那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口鼻流血,被打得凄惨无比,口中还不断地哀叫道:“李大哥,求你再宽限几天,再宽限几天!”
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心口,疼得他翻着白眼儿呃呃连声,好半天都喘不上气儿来。那疤脸大汉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骂道:“还宽限几天?再宽限几天你小子卖房卖地都还不上。今儿个你要是不能连本带利还给老子,老子就活活打死你!”
说着,这疤脸大汉又是一脚踢去,把那人的鼻子都踢歪了,整个人佝偻成一团,嗬嗬惨叫不止。
“住手!”
苏循天一声大吼,排众而出,喝道:“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