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恨其不争?叶小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说,心中有愤懑,也有悲哀,他知道小人物的种种无奈,可他面对郭家人的软弱与退缩,他心中还是说不出的失望。
大亨把书包又甩到了身后,对叶小天说:“大哥,我爹说过一句话,他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可怜之人也许可怜,值得同情,但不值得相助。”
郭老丈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贱命一条,他未必不敢拼,可是为了小孙子的命……,这儿是齐木的天下,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执意与齐木对抗,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艾典史”拼尽一切,为他们一家创造了这样的条件,虽然即便他们肯说出真相,那个无为县令也未必敢秉公而断,可是屈服于杀死儿子的凶手,他还是觉得太对不住“艾典史。”
叶小天叹了口气,对郭老丈道:“你的头,磕的太多了。”
郭老丈一呆,抬起头来,叶小天从他身边一瘸一拐地扶杖而过,伴着鼓点般敲在他心头的木杖触地声,飘来叶小天的一句话:“以后,别轻易给人下跪啦,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
公堂上的审理十分混乱,那些街邻作证的,有人坚持说看到了徐林当街暴打郭胖子,有人含糊其辞,有人则突然改口,反说是郭胖子主动挑衅,殴打徐林,徐林躲闪中失手一推,郭胖子跌倒撞中要害意外而死。
等到郭老丈一家徬徨上堂,看到围观公审的百姓人群中有人拿出一个血染的布偶,狞笑着拧掉布偶的头,郭老丈和他的儿媳彻底崩溃了,他们坚持了儿子是病死的说词,这一来徐林最大的一桩罪就没了。
至于接下来妨碍司法、殴打周班头一案,花知县就松了口气。虽说周班头和全体作证的捕快都坚持真相,可这样的案子算是多大的罪罚?想必随意处置一下,既安抚了众捕快,也给了齐大爷一个交待,那样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