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国却拥护萧德妃,这更让他不解。
而就是这么一个汉人,竟然能够让全城的人为他卖命,他更加不解。
只是在这一上,他实在有些想岔了。
这些人不是为苏牧卖命,而是为自己的存亡在战斗。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在他下达了命令,禁止所有人出去之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的,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长子。
他还记得儿子对他,父亲你以前总跟儿子,那些马贼和契丹人,抢走你的母亲和姐妹,总是能够建立这份家业多么的不容易,总是送死是多么的愚蠢,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为了生意,你可以将女儿嫁给肮脏无耻的官员,你可以让你的儿子去给人当义子,你甚至可以将自己的侍妾送给别人。
这样的行为,比被人抢走还要不堪,你不喜欢当羊,任人宰割,却割下自己的肉,当了苟延残喘的狐狸。
儿子不想当羊,也不想当狐狸,儿子要当狼,即便被老虎咬死,也曾经勇敢。
儿子走了,随之而去的是他剩下的五个儿子,还有大部分的私军。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儿子们继承了他的所有,包括他一直遗弃在记忆深处,不愿再捡起的勇气和胆色。
先前所有的疑问,似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叫苏牧的汉人,或许跟老皇帝和耶律大石萧干等人不一样,又或者比他们还要不堪,可谁在乎这些,谁又在乎这个汉人?
城中的百姓,在乎的是这座城,而不是某个人。
因为在乎这座城,他们才没有跟着耶律延禧离开,因为在乎这座城,他们才选择听从苏牧的命令,因为他们需要这座城继续存在,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生活在城里。
他们是游牧民族的后裔,他们对土地有着别样的理解和感情,直到他们安定下来,便很难摆脱安居乐业的诱惑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