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校官们,就这么衣衫不整地从半掩门窑子里头走出来,临走还不忘在那些身材臃肿的老娘儿们身上摸一把。
也有从酒馆里头趔趄着摔出来的醉酒军士,用兜鍪装着浑浊的黄酒,满口污言秽语,醉倒在地之后便大吐一通,兜鍪里的黄酒撒在地上,醉疯了的汉子就伸长了嘴,像搁浅的鱼儿一般去舔地板上的酒液。
总之城里头是丑态百出,让曹顾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童贯不会不知道他曹顾今日抵达,否则他也不会亲自出迎,可既然知道曹顾要来,即便城里头每日都是这样子,都该整治一番,做做样子也好啊。
曹顾有着监军之责,这等散漫军纪,曹顾可是有权处置的!
老国公可不相信童贯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这老太监能够掌控大焱军权二十年之久,在西夏边境与种师道这样的耿直老名将相爱相杀,相生相克,又怎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曹顾往童贯那边扫了一眼,这位童宣帅挺直了腰杆子,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对街道两旁的腐朽糜烂景况熟视无睹,仿佛早已见惯不怪了一般。
苏牧也注意到了这一,他仔细地扫视着四周的情况,而后又跟伪装成亲兵的扈三娘耳语了几句,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来。
曹顾早已将苏牧当成智囊,稍稍勒了勒马缰,放缓了速度,苏牧不动声色地识趣跟了上来。
“公爷,这些应该是西军的白甲兵...只不过苏某素闻白甲兵乃种老相公亲手**,勇冠三军,军旅军纪该极其严苛才对,怎地如此放浪形骸?”
苏牧此言一出,曹顾心中顿时恍然,难怪童贯强调了两次,他的大军都驻扎在城外,而执意要将董立武的二千余护军,安顿在离城不足二里的大营边上了。
因为这雄州城里驻扎着的,竟然是西军,而童贯麾下的禁军,一律驻扎在了城外!
这么一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