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情,而后日思夜想了两年,终于再度重逢,她的目光之中饱含着的那种情感,如果说你一无所觉,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木头人。
苏牧不是木头人,他知道李师师是欢场中人,是惯熟了逢场作戏的人,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这种真诚并没有那么**裸地灼人,仿佛在肝肠寸断地诉说着一个关于思念的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他要对得起李师师的这份真诚,所以他不想用剽窃来的诗词敷衍这个女人。
但他也很清楚,他跟李师师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的梦想不是诗和远方,不是胭脂和红床。
他的路,在北方,在那即将金戈铁马的黄土和沙场之上!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带着雅绾儿和扈三娘,甚至放心地将杨红莲和陆青花留在七星岛上,因为这些女子都拥有着自保的能力,跟他同生共死,经历过血与火,兵刀与战马的考验。
但像虞白芍巧兮李师师这样的女子,她们是江南烟雨之中含苞待放的花朵,不应该被满是鲜血的双手来采摘。
所以他想要送她一首诗,便像她婉拒周甫彦那般,告诉她自己并非她梦中的良人。
他既然能够看出李师师眼中的意味,那么他就有理由相信,李师师一定会读懂自己的诗。
可惜他肚子里墨水有限,又不能剽窃盗用后世大宗师的诗词,这可就是个苦差事了。
他知道今日是诸人见证他底细的盛宴,若自己搞砸了,说不得多少人会戳他脊梁骨,说他欺世盗名。
但他苏牧何时在乎过名声这种东西?
他站起身来,负手在后,缓缓踱了几步,来到李师师的前面,朝李师师拱手,在低头的那一霎那,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无赖的笑容来。
李师师对这个表情实在太过熟悉,初见他之时,他就是这么一副无赖样子。
“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