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越王失势,那就是苏牧个人行为,与他无关,可如果越王因杭州一战而重获官家恩宠,童贯便可通过苏牧来攀交情。
无论如何童贯都不会吃亏,这种人情他自是巴不得卖给越王赵汉青的。
所以苏牧适才所言,与童贯知会一声便能够留下来,并非狂妄自大,而是深谙童贯的为人和他心里的小算盘。
越王闻言,却又摆手道:“兼之误会了,孤并非要你护送犬子回来,正正相反,孤想让他与兼之结伴上京去面圣。”
“面圣?”这次轮到苏牧吃惊了。
越王见苏牧一脸疑惑,也不卖关子,当即解释道:“其实童贯的捷报送抵东京之后,官家就来了密信,只是孤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让犬子代孤走一趟...”
皇家无亲情,这个道理苏牧还是知道的,寻常时节,没有突发大事,藩王是不得入京的,越王虽然在方腊叛乱之中保全了皇家的体面,但真要上了京城,说不得惹来许多不必要的争议和麻烦。
反正小王爷正好在江宁,让这个小辈上去走一趟,既能够答谢官家的恩宠厚爱,也能够避免这些麻烦。
由此便可看出来,越王之所以能够稳坐钓鱼台,得官家恩准,招募豢养数千卫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了。
虽然苏牧与小郡王没有太多交情,甚至连小郡王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楚,但越王开口摆脱,苏牧也不好拒绝。
事情商议完毕之后,越王又取出几封密信来,交给了苏牧,嘱托说若在东京遇到什么麻烦,可拿了这几封密信去求助,两人又聊了一阵,这才放了苏牧离开。
苏牧乘着越王府的马车回家之时,陆青花已经护送着陈氏和陈妙音走到了半途。
陈氏与陈妙音已经搬离了苏牧的府邸,虽然陈继儒白日里做得有些过分,但这事情动静也不小,若她们冠冕堂皇住进苏牧的府邸,难免被人说三道四议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