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一般,冷嘲热讽道:“哼,苏宣赞果是读书人,忧国忧民的心思可比老夫强多了…”
言外之意无非在说苏牧没打过仗,一个书呆子还在人家一代名将面前唧唧歪歪。
不过他到底是被苏牧唠叨怕了,苏牧平素低调陈默,少言寡语,若不是为了整个战局,也没必要唠叨刘延庆这老倌儿,眼睁睁看着他吃败仗就好了。
可他见过杭州两次战乱,若无法在昱岭关阻拦方七佛,杭州毕竟经历第三次战火,赌上整个杭州城来跟一个顽固老头子置气,这种事苏牧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他不断唠叨正是为了让这老倌儿不耐烦!就是让他烦到撵走自己,眼不见为净!
苏牧还是颇有几分唐长老的功力的,大半日的“殴你哟”唱下来,刘延庆果是再也受不了了。
几句冷嘲热讽下来,苏牧果真板着脸不说话,刘延庆还以为苏牧被自己镇住了,昂着头恨不得唱起小曲儿,耳朵清净下来,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可才消停了一会儿,苏牧又开始念叨了:“大将军,实在不能等了,昱岭关若是丢了…”
苏牧这一开腔,刘延庆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老脸一怒,没好气地哼道。
“是老夫做主还是你苏宣赞当家!”
苏牧直起腰杆来,不卑不亢地回道:“苏某乃宣帅座下赞画,自有谏言之权,且有监军之责,若此战休矣,某该如何向宣帅复命!”
这一句倒是有些狐假虎威,而且在刘延庆这样的老油子面前,更是没有太大的底气,可苏牧不得不惹怒刘延庆,也只有惹怒他,才有可能让他松手!
果不其然,刘延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将苏牧给打下马去,盯着苏牧脸上那两道血泪金印,便觉着苏牧像一只向他索命的冤死鬼一般,心里大骂晦气!
“好好好!苏宣赞神机妙算,将那方七佛的计划都算出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