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脑子里,却全是昨夜里上等房中,那闹了一夜的痴缠的声音。
“身体真好啊…”她如是想道…
苏牧自然没有看到客栈里的这一幕,他与红莲和陆青花走了一段,而后美美地吃了个早点,这才在红莲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中的一处道观。
杨红莲背着长长的大刀匣,陆青花则背着裹枪的布包,虽然遮掩了大半背影,但仍旧能够看出,她们的走姿,有些不太自然,双腿仍旧下意识紧夹着。
苏牧已经将油纸伞收进了背囊,手里提着那管洞箫,第一次看到了这座道观的匾额。
“长生观”。
名字很普通,道观本身也很普通,只是现在却香客绝迹,连里面的道士都已经跑光了。
因为道观山门的两侧,雪白的照壁上,刻满了血红色的名字。
正因为这些名字,在杭州陷落之后,就算有人来拜祭,也只是暗夜里偷偷地来,生怕白日里被人看到了,会被当成细作吊死在城头。
听说昔日的杭州大儒陈公望已经卧病不出,郁郁之中,性命堪忧,而诸多读书人早被方腊的妖言蛊惑了心思,削尖了脑袋都想在永乐朝谋得一官半职。
这样的风气之下,是否还有人记得,杭州为陷落之前,有书生三人,漏夜挑灯,刻着人命的血碑?
兄长苏瑜,赵文裴,刘质,这些人护送诸多贵人离开杭州,眼下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苏牧收回了心思,与二女拾阶而上,终于推开了蒙尘的山门。
孔子说:我仁;孟子说:我义;庄子说:我逍遥;韩非子说:把他们全抓了;有个老外还说:我们都有罪;有个光头佬说:你下辈子再抓我,道观里的老子说:别,我什么都没干。
是的,不同于大雄宝殿三重门的忿怒金刚,让你感受到无上尊威和压迫,让你无所遁形。
这道观里清虚缥缈,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