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浓烈的痛楚,这是不被理解的痛楚,这是被全世界误解却又无法辩驳的痛。
“呸!”
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眼中有最直接最纯净的憎恶,挣脱了身后抱着他的乳娘,朝苏牧吐了一口唾。
小孩子的口水其实并没有什么恶心人的地方,那小孩也不高,口水落在了苏牧的鞋头上。
但这一口唾,却像一只千钧大锤,直接狠狠地敲击在了苏牧的心头,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仍旧高昂着头颅,清澈如泉的双眸喷发着怒火的小男孩。
在他们的心里,苏牧已经投靠了叛贼,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又是方七佛的亲信,与方七佛的女儿走在一处,说不定早已狼狈为奸,如果苏牧想要震慑或者报复他们,动动手指头便能让他们人头落地。
但他们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们不是街坊市井里那些平头百姓,他们是皇家的人,他们拥有着比其他人更强大的优越感和忠诚度。
或许小民有小民的生存哲学,明哲保身也不是什么丑事,甚至为了活下去,出卖**和灵魂都不算什么,因为老百姓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可惜他们不是小民小百姓,他们是越王府的人,他们的主人宁死不屈,他们也不能丢了主人的脸!
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这种无知被蒙蔽之后,爆发出来的那种毁灭性的力量。
就好像后世二战之时,德军的那些盲目崇拜的年轻人,他们以为自己信奉的,便是世上的真理,为了捍卫这个真理,他们在与全世界作对,但凡不信奉这个真理的,都是可以毫不犹豫杀死的低等人!
雅绾儿有着七窍玲珑心,自然能够感受到苏牧的这种痛楚,她带苏牧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象过会有这一幕发生。
她本以为“见”到苏牧受辱,自己心里会开心一些,然而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