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是人人疼惜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呢?
狼狈往南的她,如同人人鄙夷的丧家之犬,连家里的人都没有过来送行。
所谓知耻而后勇,她从宋知晋的眼中看到了耻辱,也看到了愤怒,她仍旧相信,以宋知晋的能力,绝对能够在睦州混出一片天来!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读书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考试!为了得到做官的机会!
文人一途,若无功名在身,终究只是无根浮萍,似陈公望这般,纵使得了偌大的虚名,却无半分实质性的权势,遇到公门中人,还不是一样得点头哈腰?
宋知晋错就错在他不应该与苏牧比拼诗词文才,而是努力在官场之中摸爬滚打,他日也混出个样子来,用实实在在的权势,将苏牧踩死在地,永不翻身!
她不需要跟宋知晋谈论这些东西,因为宋知晋对苏牧的仇恨,比她赵鸾儿还要猛烈万分,他需要的恰恰便是这份耻辱,如此才能让这些仇恨的怒火,化为无尽的动力,将宋知晋推上更高的官位!
想到这里,赵鸾儿突然笑出声来,他们还是有机会的,而且眼前就是绝佳的良机!
南方水患持续了好几个月,秋收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民生形势严峻之际,而这也正是宋知晋获取政绩的最佳时机。
以赵家和宋家在南方的经营,说服一些有合作的富户出钱出力,配合官府赈灾抚民,这笔功劳可谓唾手可得!
“等着吧,苏牧!”
赵鸾儿咬着下唇,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宋知晋似乎捕捉到了新婚妻子的心思,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这份仇恨,将他们彼此联结得更加的紧密!
李曼妙也在这两马车之内,宋知晋并没有食言,他真的帮李曼妙赎了身,然而他与赵鸾儿刚刚成亲不久,是不可能转眼就将李曼妙收纳为妾的,如今李曼妙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