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苏牧坐下来之后,两人也渐渐放开了话匣,虽然两人的交谈不多,但都是推心置腹,只挑重点关键之处来讨论。
“早先我已与父亲大人商议过...不过父亲的意思...”
苏瑜的迟疑所代表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连父亲苏常宗,都反对苏牧接手生意,毕竟苏牧的败家子之名由来已久,这等纨绔无用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绝非三两个月能够转变过来的。
苏牧沉默了片刻,而后面色冷峻地朝苏瑜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心有摇摆,但请你信我这一次,我苏牧这么大了从未想过如此认真去做一件事情,若族亲们阻力太大,或可考虑分家...”
“分家?这绝对不行!”
苏瑜没有任何迟疑便站起身来反对,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家国天下的观念深入骨髓,君臣父子的伦理轻易不能悖逆,在这个时代,家,被看成最基础也是最稳固的一种道德形态,吃饭的时候比父亲先动筷子都要被口诛笔伐的年代,苏牧还是太过轻视这等观念的威力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苏牧有着超越时代的文明观念,既然二房三房一直惦记着家族的生意,对自己的决定推三阻四,不如大家一拍两散,到时候方腊方七佛攻入杭州,不要哭得太难看就好了,反正他对这个家族也没太多的归属感和代入感。
可苏瑜却不同,这话一说出口,苏牧便自觉失言,只是安抚了兄长,皱着眉头道:“事不可为,我便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从苏瑜的书房出来已经之夜,苏牧回到房中,发现彩儿丫头正趴在桌子上睡着,口水都流到桌面上了,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便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用薄被盖住肚子。
洗了个冷水澡之后,苏牧酒气尽去,人也清醒了许多,便到书房抄抄写写,一直忙到东方发白,困意涌上来,这才在书房的小床上眯了起来。
彩儿丫头一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