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仍旧紧握手中长剑,一时间脚步便迟疑了下来。
郑则慎冷笑一声,沉声道:“丢剑!”
那女子的眸子有如暗夜之中的灵猫瞳孔,让人望而发寒,不甘地松开了手指,长剑落地,却是噗嗤一声穿透地砖,入土三寸,端得是一柄好利刃!
见得大局已定,黑暗中的弩手也是松了一口气,适才那一射精准无比,却也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此时才发现整个后背都已湿透,内心庆幸不已。
然而他正要迈步走出去之时,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腾起来,沿着脊梁骨一路刮起鸡皮疙瘩,头皮都炸得发麻,这是本能中对危机的感应了!
他也是个老手,此刻抽刀便反劈过去,然而手腕却是一麻,而后脑袋挨了一记重击,失去意识之前,眼眸之中只留下一道黑色的人影。
来人不是苏牧,还能有谁!
那柄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他就已经警惕起来,但他万万没想到,族兄苏清绥会直接将这消息递给了官府中人,眼下发现都是捕快在动手,心里也是迟疑了。
鉴于那柄刀太过显眼,他便暂时收藏了起来,趁机夺下了这张硬弩!
有了这张硬弩,又何愁大事不成!
他将硬弩上了弦之后,另一只手抓起捕快的制式腰刀,便一步步走了出去,也不留给郑则慎和余海任何的蛛丝马迹,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郑则慎还打算将暗中的伏兵招呼过来,却见得后者举着弩提着刀,一步步走了过来,不由骂道:“你这惫懒厮,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然而刚刚开口,他便发现,举着弩的并非公人,而是另一名黑衣人!
这弩的威力俨然有目共睹,他也不敢妄动,余海止住了伤口,此刻见得拼死拼活却要功败垂成,双眼顿时血红起来。
“入娘的泼贼,怎敢到我杭州地界来找食,做这等杀头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