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向阳县的。”
龙艳丽换了向阳县口音,神色很是振奋。
“哎呀,是老乡啊!”
柳俊又在语气里适度加了几分热情。
老实说,以柳俊的心理年龄来看,他早过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阶段。况且他老子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人会以多少名义来接近他们父子。柳俊在语气里加的这几分热情,“演戏”的成分居多。总不能被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说他“刻薄寡恩”。这个“骂名”可有些难以承受。
“柳俊,你小学的时候,是不是在向阳县明煮小学读的?”
龙艳丽又试探着问道。
“是啊……”
柳俊随口应答,脑袋又高速运转起来。
“等等……你……你是龙艳丽,你家是老街的……我们是同学……”
柳俊忽然想了起来。
龙艳丽就笑了,笑得异常妩媚。
“是啊,就是我……”
“啊呀,老同学,多年不见,真是惭愧,我都差点记不起来了……”
柳俊又站起身来,紧紧与龙艳丽握手。
小学三年,他基本上跷课,大部分时间在“向阳县利民维修服务部”给人家修电视机、收音机,赚取“人生第一桶金”。对于大部分同学,几乎就是视而不见。
这位龙艳丽,也不知是存在于他前世的记忆中还是存在于今生的记忆中。应该是一个混合。大部分情况下,太久远的事情,柳俊自己也很混乱。
他现在已经在笔记本上用很隐晦的词句记录下前世脑海中的一些重大事件。譬如苏联政变,他在笔记本上记载的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北方,八一九!
其他人,就算偶尔见到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的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必须要记下来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