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柳叶虽然没上大学,背靠夫家和娘家两株参天大树,小曰子滋润着呢,不时回家陪老妈聊天说话,乐得阮碧秀嘴都合不拢来。
柳嫣最是乖巧听话,一路顺顺当当读到大学毕业,分配到市财政局这样的好单位,眼见过得几年,寻一个不错的女婿嫁了,又是美气的一个小家庭。
至于柳俊,更是不消说得。
别人家的小公子,或者有顽劣不堪,经常惹是生非的,甚至影响到老子的前程。柳俊却很小就成了严玉成和柳晋才的智囊,如今正经是在读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后,无论从政经商,都是一等一的前程,更加不用阮碧秀艹半点闲心。
便是本该艹心的婚姻大事,现放着严菲这样粉妆玉琢般的儿媳妇在等着娶进门,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一门亲事。
如此满堂和睦,叫阮碧秀焉能不开心?自然是睡觉都会笑醒的了。
大约唯一令阮碧秀担忧的,就是柳晋才的身体了。
因而柳晋才一回家,阮碧秀就念叨:“晋才啊,这样子不行,还是要立下个规矩来,不然家里每天不得清净,你也抽不出时间来看文件处理公务。”
呵呵,阮碧秀如今“进言”的技巧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不再直来直去,学会了“曲线救国”。
柳晋才一听,便笑了笑,说道:“和同志们谈话,了解情况,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工作可不光是看文件那么简单……”
阮碧秀顿时不高兴了:“了解什么情况,你以为他们现在还敢在你面前讲实话吗?尽捡着好听的给你说!”
柳俊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妈这个“曲线救国”,看来也只学会了一招。一言不合,便即“露出本相”。
可是还别说,阮碧秀这个话,硬是讲得有道理。
柳晋才新膺大任,心情也是甚佳,呵呵笑道:“真话假话,我还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