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是柳俊早就准备好了的。事关两位“府台大人”的前程,这时候也顾不得他们的面子了。不过柳俊还是尽量选择比较平和的措辞,以免激怒严玉成。
严玉成冷冷道:“你这是绝对平均主义。首长都说过,改革开放,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柳俊豪不退缩,立即反驳道:“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最终目的是为了共同富裕。而不是一步一步拉大贫富差距。尤其是《破产法》去年颁布之后,一些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相继破产,大批工人下岗,自谋出路,加剧了两极分化。你们两位,现在地位高了,下级干部在你们面前,报喜不报忧。第一线的情况,到底了解多少?”
严玉成腮帮子咬了咬,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柳俊不禁有点心虚地朝先生望过去,不成想老夫子竟然双目微闭,悠悠闲闲地养起神来,全然不顾小弟子的“死活”!
“小子,你这是在指责我们官僚主义严重吗?”
严玉成强压怒火,逼视着柳俊。
眼见得先生不讲义气,袖手旁观,柳衙内心里好一阵打鼓。只是当此之时,实在有进无退。
“严伯伯,我不是要故意顶撞你。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我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生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严玉成本来准备柳俊再长篇大论一番的,不料柳俊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将他的怒火全都堵了回去,发作不得。
这人有一个特点,被人家挤兑得不好下台的时候,便即转移目标。当下又把出这个手段来,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对柳晋才说道:“这是你儿子,你去跟他理论去!”
一言未了,掏出烟来,点起一支,翘起二郎腿,也学了先生的模样,优哉游哉去了。
什么人啊这是?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