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个胃病是最轻的。
但柳晋才总是一笑置之。被儿子和老婆逼得急了,就撂下一句话:“我也知道要劳逸结合,我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是事情总得有人做。”
柳俊很不服气,反驳道:“你手底下六个副主任,几十个局长、主任,都干什么的?”
“各有各的一摊子事,大家都忙。”
“做一把手要掌总,小事情叫人家去做。”
“我是二把手,不是一把手,就是做实际工作的。”
柳晋才一句话差点将柳俊噎得背过气去。
然则柳衙内也不是这么好折服的,正经满了十一岁,吃十二岁的饭了,眼见得成了半大小子,肚子里还有点货色,焉能轻易服输?
“爸,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嗯?”
柳晋才瞪圆了眼睛。这个说法挺新鲜,还从未有人说他不负责任。
“我对谁不负责任了?对什么事情不负责任了?”
“你对严伯伯不负责任!”
“小俊,别胡说!”
阮碧秀连忙呵斥。这话是真的不能乱说。
“嘿嘿,我不是胡说。我爸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严伯伯轻松倒是轻松了,这万一换个地方,或者他调走,或者爸调走,他到哪里去再找这样一个副手?”
柳俊振振有词,貌似也不算胡说八道呢。
柳晋才怔愣一下,微微叹了口气,便有些落寞,稍顷,吐出六个字:“士为知己者死!”
这六个字一说出来,柳衙内无言可对,再有千般理由也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许多杰出的男人心甘情愿累死,为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别说那么多了,吃饭吃饭。”
阮碧秀吆喝着。
吃饭的时候,柳华明显心不在焉,匆匆扒完一碗饭,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