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指着柳俊,故意板起脸来教训道。
“嘿嘿,伯伯,我要真做了官,就会做一个为民办事,主持公道的好官,不会纵容自己的儿子调戏妇女,颠倒黑白……”
柳俊顺着杆子,就将眼药掏了出来,准备给孟宇翰两父子点上。
“小俊,你什么意思?”
先生何等睿智,马上听出柳俊话里有话,当即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柳俊也不多言,掏出昨晚赶工出来的材料双手呈了过去。
先生接过来,慢慢细看。这是他的习惯,看什么东西,第一遍的时候总是非常仔细,如是好的,看过之后,闭目沉思一会,还要再看一遍。
料必做学问的大知识分子,都是这般认真的。
只看了不到一半,先生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越往后看,越皱成一个“川”字。不过先生涵养甚佳,不轻易发火。果然看过一遍之后,闭目沉思稍顷,又再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便是师母给大家倒茶水上瓜子糖果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不发出大的声响。
“小俊,情况属实?”
先生看完第二遍,缓缓问道。
“属实,我们昨天刚从青安县来……”
柳俊又将昨天谈判的事情也告诉了先生,没有丝毫隐瞒。
“糊涂!”
先生怫然不悦。
“这样的害群之马,社会渣滓,你怎么不立即向青安县委报告,还要和他私了?真正糊涂!”
柳俊不禁苦笑起来。
先生思想不是一般的正统,麻塘湾八年下放,也未曾让他勘破世情。先生对大局的把握极有心得,可是小到一县之地的细节问题,就不免有些理想主义化了。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只要报告给青安县委,自然能得到公正的处理。
“伯伯,报告青安县委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