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凉的树荫,支起场子。两张小板凳放下去,钓竿支起来,优哉游哉往树干上一靠,就等鱼儿上钩了。严明坐得离他们远一点,不过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树荫不大,跑远了他也怕晒。
司机小许倒机灵,开着车到附近农家讨茶水去了。
说起钓鱼,柳俊的水平尽管也很马虎,比起严玉成和柳晋才,却是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刚过中午,鱼儿们根本都还潜伏在阴凉之处休息,这时候将钓钩放下去,纯粹比的就是耐心。好在严玉成钓鱼钓的本就是一种心情,不在意收获多寡。只是苦了柳晋才这般一门心思想收获的人和严明这个坐不住的青皮后生。
严菲平曰大都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了如此“大水”,兴奋不已,老想下到水里去泡泡脚。“女朋友”的这般小小心愿,自然要尽量满足才是。柳俊便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所在,拉着她来到水边。严菲扶着柳俊的肩膀,脱下小小的白色棉布袜子和宝蓝色凉鞋,露出粉嫩的十个小脚趾头,小心翼翼伸入水中。柳俊怕她站立不稳,自然而然伸手搂住了她的杨柳小腰。严菲怕痒,咯咯笑着,赶紧将脚收了回来。
眼见两个小孩在水边打闹,柳晋才有些担心地向这边张望。
严玉成笑道:“晋才,别管他们。这小子办事我放心得很呢,出不了大差错。”
柳晋才就笑笑,想想果然是那么回事。
严玉成说:“说实在的,我料不到他真把那信搞到手了。现在都有点好奇呢。”
“那你为啥不问个清楚?”
严玉成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问得清楚了,未必是好事。有些事情,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好。”
“呵呵,你这是郑板桥的徒弟,难得糊涂。”
“郑板桥这话,是真的有道理。”
“嗯。”
柳晋才便点点头,细细品味严玉成话里的意思。他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