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匿名信。”
梁国强声音依旧平静,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余地。
方金德脸上惊讶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终竟然落在匿名信上头。
方金德本想说几句屁话,抬头看到梁国强坚毅的神情,便知道无须饶舌。人家的条件已经摆在那里了,也没有问他能不能办成。这个事情,根本就没得商量的余地。只有两个结果——他拿到信,方奎就是人民警察;拿不到信,两年劳教。
而且梁国强为什么要这封信,方金德也自以为心里明镜似的。梁国强一个公安局长,能指使他干这种事情的,不是严玉成就是柳晋才。全向阳县的干部都知道,严玉成就是柳晋才,柳晋才就是严玉成。
貌似方检察长也没得什么好选择的了。
方金德震惊之余,也不得不佩服严柳二人的手段,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也绝不是光打板子不给糖吃。板子打得重,相反的,糖也给得不少。
如果方金德拒绝,恐怕不仅仅是方奎两年劳教的问题,既然严玉成和柳晋才把事情摊明了,那便非友既敌,虽说检察系统相对读力,但身在向阳县,旗帜鲜明和一二把手作对,方金德自问还没这个能耐。
“行。我去弄。”
方金德倒也爽快,说完便即起身。
梁国强抓起电话,要通了治安大队,只说了两个字。
“放人!”
方金德走出公安局时,头还有点晕。眼瞅身旁兀自眼圈红肿,却兴奋不已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混账东西,老子会被他梁国强一个新手逼到墙角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啪啪”。
方奎猝不及防,挨了老子两个火烧巴掌。方金德敢情是狠了心,方奎白净的小脸顿时便红通通的了。
“爸……”
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