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严玉成和柳晋才将农机厂的事商量了个大概,严玉成看看表。这个意思就是要送客了。他是一把手,又主张凡事抓重点,具体农机厂怎么艹作,他不打算过问。也清楚柳家爷俩能将事情办妥帖。
柳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严伯伯,你要送客,还不如端起茶杯。”
柳俊又笑着调侃了一句。
端茶送客,古来如此。
严玉成笑问道:“怎么,还有事要说?”
“是。”
柳俊将嘻皮笑脸收起来,神情变得严肃。
严玉成诧异地望他一眼。柳俊在他面前历来是插科打诨,一副小丑模样,鲜有这般一本正经的时刻。严玉成再看看柳晋才,柳晋才也是一脸茫然。
“有什么事,说吧。”严玉成又看看表:“我十点钟还有个会。”
“地区这次又派调查组下来,你怎么看?”
柳俊忽然问道。
严玉成一怔,没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来:“你什么意思?”
柳俊淡淡道:“这帮混蛋正经事不干,整曰忙着四处告黑状,你们二位就准备这么算了?”
严玉成苦笑一下,随即正色道:“向上级组织反映情况,是每个党员每个群众的权利,怎么叫告黑状?”
柳俊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小孩子,您别跟我讲大道理。”
“那你的意思,想要怎样?”
严玉成也严肃起来,微微蹙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柳俊背起了《语录》。
“这股歪风邪气不杀下去,迟早还会再有人出幺蛾子。老这么搞,还要不要干点正经活了?”
“连人都找不到,你打算怎么杀?”
严玉成不动声色。
“既然摆明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