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不必麻烦梁经纬去省城跑一趟了。我自己去趟省城吧。正好顺路送周伯伯回党校。”
“这个主意不错。”柳晋才笑道:“我安排农业局的同志带你一道去省城。开县里的吉普车去。”
“好咧。”
听说不用去挤那一步三摇,两百多公里走七八个小时的大班车,柳俊高兴得一蹦老高。不要说七十年代,便是整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老百姓出门难,坐车难都是一个全国姓存在的大问题。而对于部分草根阶层来说,历史的车轮进入二十一世纪后,这个问题也依旧未曾得到很好的解决。
江友信笑着提醒一句:“主任,周老师搬家,该有些行李吧?一个吉普车怕是不够。”
柳俊立即想起周先生那一屋子的书籍,那可是极其宝贵的财富,先生看得比命还重的。
“嗯,这个,我叫县革委办公室派一台卡车。周先生是恢复了级别的副厅级干部,可以享受这个待遇。也不能让省里的人说我们向阳县太没有情义。”
堂堂县革委主任调动两台车子,原本无须向严玉成汇报。不过柳晋才习惯成自然,还是和严玉成打了个招呼。严玉成当然是点头赞同。
到周先生搬家的次曰,县剧团和麻塘湾大队情形蔚为壮观。倒不是说周先生有多少家当,也不是送行的人特别多,关键在于搬东西的人群里,居然有县委书记和县革委会主任的身影。县剧团的团长一听这个事,顿时傻了眼,等他匆匆忙忙踢破脚趾头般赶到周先生临时居住的小单间外头,已然人去楼空,只能远远看着轰鸣的大卡车,吃一脸的灰尘。
县农业局此番赴省农科院公干的同志是局长陈立有和一名姓严的股长。陈局长极有眼色,见严书记和柳主任亲自帮忙搬家,立马便猜到周先生身份非同寻常,半路上叫司机拐了个弯,回到农业局叫上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职工坐上大卡车的驾驶楼,一并向大宁市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