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绝对堪称向阳县的大“富豪”。离真正的普通社员过的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能体会全年现金收入十二三元的苦楚?
柳俊边想边摇头。
“这样下去,整个向阳县都要破产了……”
“小俊,别乱说。”
阮碧秀连忙喝止,又警惕地看了唐海天一眼。理论上说,这个人该是柳晋才的政敌,谁知道他会不会将这话传出去?更不知道他会怎样传出去。若是柳俊在其他场合说这种话,或许还不要紧。然而在家里当着柳晋才的面说出来,给人家传出去的话,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别有用心的家伙一定会将矛头引向柳晋才。
“弟妹,小俊说得对啊。”
唐海天长长叹息一声。
“如果将向阳县比喻成一个大工厂,我们确实已经破产了……解放了快三十年,我们的社员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尚未解决,我们这些领导干部,问心有愧啊……”
柳晋才默默点头。
突然之间,柳俊理解了柳晋才为什么能和唐海天处理好关系了。这位唐副主任和严玉成一样,身上流淌着忧国忧民的血液,与柳晋才正是同道中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心里装着老百姓的党员干部,终究是会走到一块来的。所谓排名先后,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柳俊从不怀疑严玉成和柳晋才的党姓与人品,觉得向阳县在他们两位的领导之下,必定能起一个大的变化。如今再加上唐海天,向阳县的社员群众有盼头了。
上辈子高中毕业后就基本离开了向阳县在外头闯荡,大学时寒暑假还回来住两三个月,打工之后,每年在向阳县呆的曰子,没有细算,大概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吧。但向阳县始终是柳俊的故乡,是他心灵深处最后的港湾。柳俊自然是希望她能富强起来的。
既然有幸重生一回,在这件事上头,总归要尽自己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