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
柳俊回过头,征询地望着她。
小姑娘满脸红晕,垂下头,极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都说女人是祸水,这话看来没错。梁巧眼下尚未达到“祸水”的级数,不过瞧发展趋势,过得几年,只要能长得和她姐梁少兰不相上下,最起码也能达到“准祸水”的级别。
就这么一句没多少营养的“谢谢你”,搞得柳俊一整天都毛毛乱乱的,一连出了好几回错。方文惕和柳兆敏诧异不止,却又不敢问。自打教他们理论,柳俊的师父架子端得很足。这也是台资厂整出来的坏毛病,做工务主管的时候,时常将新进的小师傅骂得狗血喷头。
这人还真有点贱骨头,你越骂他对你越服贴。
中午饭照例去附近一家小饮食店打过来吃。这活以前归方文惕,现今自然轮到柳兆敏跑腿。方文惕怎么说也是老板,又是残疾人士,该当享受照顾。
柳俊跟梁科长练了两个月基本功,力气长了不少,饭量也跟着大增。胃口几乎和半大小伙子的二哥一般,超过方文惕这瘦猴许多。柳俊对吃的东西不挑剔,有肉,管饱就成。维修部效益大好,柳俊成了“腰缠千元”的阔佬,倒是可以好好治疗一下馋肉的毛病。
不成想这天中午的饭菜还真有些难吃,可能大师傅感冒了,舌苔厚,尝不准味道,盐下得太重。柳俊还没开骂,方文惕先就受不了,一连呸了几口,掏出钱来,叫二哥去买包子。
“他妈的,这饭菜又贵又难吃,服务员一个个还板着个死人脸,好像他们是老子咱们是孙子……麻皮,老子赚几个钱,都把去喂了狗……”
柳俊不由皱了皱眉。
不过是盐下得重点,这小子便骂得这般恶毒,看来还是心痛买饭的钱。
柳俊上上下下打量他,看得方文惕浑身不自在。
“怎么啦怎么啦,我身上哪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