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说着就伸出双手去搬那条打着石膏吊起来的左腿。
他爱人吓了一跳,忙起身按住他,泪水涌了出来,呜咽道:“你死了,咱爹娘怎么办?经纬和巧儿怎么办?我怎么办?”
梁国成双手僵在那里,作声不得。
桂花嫂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笑着打圆场:“瞧你们俩,什么死呀活的,跟你们说,嫂子我这次真给巧儿找到一户好人家。你们先听我说嘛。”
也不等梁国成夫妇有何言语,当即说道起来。
却原来男方竟然是九里铺公社的一个老光棍,据桂花嫂说不到三十岁。柳俊冷眼旁观,心知媒婆的话就如同后世房地产开发商的广告信不得,在臭水沟旁边建栋房子,愣给说成“尊贵水岸生活”。桂花嫂闪烁其辞,这男的纵算没满四十,怕也差不离。
这个光棍平曰里不务正业,屠牛宰狗,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打牌赌博,花样翻新,手头倒也积蓄了几个钱。只要梁家应承这门亲事,立马就掏四百彩礼钱孝敬老岳父。
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就是农村说的“二流子”,而且是个老二流子,人厌鬼憎的家伙,到桂花嫂口里居然变成了难得一见的好人家。
“这人好本事,会赚钱,无父无母,一点负担都没有。巧儿嫁过去,可享福了。关键是,他能够马上拿出四百块钱来……”
“别说了!”梁国成声音低沉,额头上青筋暴涨,盯着桂花嫂一字一句地道:“我绝不答应!”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这几天下来,也大致了解了梁家的情况,很是同情,不再因为他是“贼牯子”而有所歧视。这时候就有人帮腔。
“是啊,这哪成呢?人家小姑娘今年才十四五岁……”
“就是,造孽呢……”
桂花嫂见犯了众怒,也不怯场,笑着说道:“啊呀,国成兄弟,你不答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