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人民的生活水平呈几何级数增长,“病不起”都是困扰每一个普通人的巨大难题。
“梁国成是第一次?”
“是啊。国成哥最好面子的人。”
如果真是初犯,那就好办些。党的政策历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于初次犯错的人,只要不是罪无可恕,通常会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师父,要不,等我换过衣服,你带我去县人民医院看看?再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你去?”
梁科长大惑不解。
柳俊笑道:“师父信不过我?假设情况真如你说的一样,我不但在我爸面前敲敲边鼓,就是严伯伯那里,我也担保去求情说好话,怎么样?”
梁科长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信不过,只是……”
“只是我太小了,怕说话不灵光是不是?”
柳俊笑着反问。
梁科长倒也直爽,点了点头。
“那没关系,小孩不说假话。说不定严伯伯和我爸真信我的话呢?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我是小孩子嘛,没人会怪我的。更不会怪到你头上。”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梁科长的心坎里。他军人出身,姓格爽直,最好面子,开口求人的事情实在干不出来。哪怕不亲自去求人,只让人家怀疑一下,说他走后门包庇亲戚朋友,都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柳俊这么说,就是不论成功与否,都牵扯不到他头上。
难为柳俊想得如此周到,顿时让梁科长觉得这个小徒弟没有白教。
……
向阳县人民医院骨科二病室的一间病房里,梁国成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穿着一件打补丁的小褂,露出胸口清晰可见的两排肋骨。脸上也有好几处青肿,嘴角也裂了,胡乱涂抹了些红药水。
那会子的人民医院和柳俊记忆中的人民医院一模一样,破败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