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之犟,严玉成和柳晋才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这位硬骨头的教授同志。
然而教授同志冷眼旁观也不过几秒钟光景,柳副主任眼珠一转,又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周先生,这个事情还需要你大力支持。”
“哦?我能给你什么支持?”
周先生颇感奇怪。
“既然要跟县里宣传部打擂台,我这点理论功底,远远不够。要你亲自给我撑腰才成。”
严玉成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是啊,老师,说到写文章谈理论,咱向阳县可无人是你的对手。”
“不要说向阳县,就是整个N省,只怕也无人可以匹敌。”
柳俊浑身鸡皮疙瘩暴起。这都怎么整的嘛,严玉成和柳晋才拍起马屁来也是这么不着痕迹?一流高手风范啊!再偷眼一瞥先生,凝结成珠子的鸡皮疙瘩终于全都掉下地来。
只见先生双目微闭,一副泰然受之的模样。
想想也是啊,身为省委党校的前教授,这个谈理论写文章确然是可以“试问向阳谁敌手”!
先生陶醉良久,这才微微太息:“我现今的身份,怕是上不得你们那正经台盘。”
公社虽小,也是一级政权机构,可不能随便录用有历史遗留问题的“反动学术权威”。
“那没事。咱们公社不是有文工队吗?周先生你吹拉弹唱都是一把好角,进入文工队完全够条件。只是这样确实很委屈你这位大教授了,就不知你肯不肯暂时将就一下?”
严玉成哈哈笑着:“瞧这架势,政策铁定会变,老师恢复工作回省城是迟早的事,咱们还是抓紧点,赶在老师回省城之前,能榨多少算多少,哈哈……”
公社文工队,不算个正经单位,但文工队的成员,都是按照壮劳力来计工分的。每次下乡演出,还有一些伙食补贴。
周先生两口子在生产队都是算半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