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俊刚一合上眼睛,柳晋才就掏出烟来:“主任,抽烟。”
老爸,您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柳俊在心里又叫起来。
须知他的前世,乃是一个标准烟枪,每天要烧两包烟以上。重生之后,身体倒是没有了对尼古丁的依赖,然则香烟的那个美妙气味,仍然足以让他心痒难搔。
原就准备装睡偷听他们聊天,如今只有更加使劲将双目紧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唉,老天爷也是促狭,让咱少穿越几年不行么?哪怕只是三五年,赶上八十年代初,十来岁了,许多事情做起来岂不方便得多?就算仍是不能公然吞云吐雾,起码每月多吃几顿肉。给一家伙整回七六年,又是馋肉又是馋烟,整个一小可怜!
咦,不是说聊天吗?怎么好一阵不见吭声?
柳俊好奇地睁开眼睛,只见严玉成神情严肃,似乎深有忧色,柳晋才的神情也颇不轻松。
“唉……这四人帮不都粉碎了么,中央的政策,怎不见调整呢?”
严玉成深深吸了一口烟,伴随着一声叹息重重吐出。柳晋才不知严玉成言语所指,也不好搭腔,只是点头。
“就说今晚这事吧,类似你七哥这样,没钱给孩子看病的社员,怕是不在少数。这样下去不行啊。”
“嗯,年年辛苦年年受穷,不大力发展生产,终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是啊,大集体生产,吃大锅饭,一起出工一起收工,人人磨洋工。集体没有一点积累,无法投入,地力一年比一年贫瘠,产量只会越来越低啊!”
“这是个死结,中央政策不变,这个死结就解不开啊。”
柳俊暗暗叹气。当时基层干部乃至普通社员很多都意识到“大锅饭”的危害姓,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要到两年后,也就是一九七八年的年底,安徽凤阳县小岗村的十八位农民